县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外。
李牧在这守了一天一夜，就怕母亲醒来见不到人。
期间沈幼曦来过电话，想和李牧吃晚饭，李牧只好推说公司太忙离不开人。
他不想沈幼曦担心。
万幸的是，第二天一早，护士就告诉他，病人醒了，家属可以到病房探视。
李牧精神一震，整晚没睡的疲倦一扫而空，匆匆走进病房，就感受到母亲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看见儿子，她笑容灿烂，眼角的鱼尾纹似乎都变得柔软起来。
这份笑脸，甚是怀念。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让妈妈好好看看。”董翠华微微招手，年轻时总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串着一分钱一条的手串，用眼过度导致现在看不太清了。
李牧走近些，轻轻握住母亲布满老茧的手，让母亲看清楚些。
“我儿子瘦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李牧瞬间破防，当初在监狱出来，母亲也是这么一句。
母亲总是在意孩子胖了还是瘦了，那是因为孩子常年不在身边，只能靠着这个，才知道孩子到底过的好不好。
李牧强忍着泪水笑道：“何止是瘦了，还更帅了，你摸摸这腹肌，扎实着呢。”
“要我说还是胖点好，可别学那些人减肥，饭也不吃，把身子都搞坏了，张大娘那闺女就是，老是不吃饭，现在得了那什么厌食症，瘦的跟鬼一样……”
董翠华开始了絮叨模式，李牧就静静的听着，很怀念，很温馨。
好一阵子，董翠华把没见儿子的这些天积攒的话都絮叨完了，才犹豫着问道：“你和亲家到底怎么了？”
李牧简单说了遍，不敢深入，怕母亲又气坏了身子。
董翠华听完叹了口气：“离了也好，那一大家子就没一个简单的，这些年苦了你了。”
李牧反劝慰道：“我苦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这点事承受的了，跨过去便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