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烛高燃,一室红喜,秦悦晃了晃自己头顶散发着氤氲灵气的珠冠,沉甸甸,戴久了脖子挺酸,她与俞祝即是成亲,也是结道侣,礼仪之繁琐,令人头皮发麻。
她在心中念叨:俞哥哥快回来,她脖子酸。
可惜这屋内不止她一人,虽没有人闹新房,却有两名恭恭敬敬的女弟子候在一旁,她只好老老实实端着,并不敢失礼。
许是感应到了她的呼唤,俞祝沾着一点酒气,咯吱一声推门而入,示意两名女弟子退下后,走向秦悦。
秦悦一时高兴坏了,身上的吉服也挺让人遭罪的,她伸了伸脖子急道:“俞祝,快搭把手,帮我将头顶的珠冠拆了。”
俞祝将目光落在今日分外美丽的女子身上,走过去毫不避讳坐在她身旁,开始慢条斯理替她拆着头顶珠冠,口中纠正道:“是夫君。”
秦悦:“……”
算啦,他高兴就好。
“夫君?”
俞祝手中微顿,半响才应了一声:“夫人。”
秦悦一听他这声夫人,顿时就笑了,接着连声唤了好几次:“夫君、夫君、夫君!”
陡然间脖子一松,她便知道俞祝已经替她将珠冠取了下来,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忍不住举手按了按脖子。
“可是有些酸,过来我替你按一按。”
秦悦一听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又背对着俞祝坐了回去,口中故意娇滴滴道:“那就有劳夫君了。”
她没看到,她每唤一声夫君,身侧男子眸子中的暗光翻涌便越发多上一分。
俞祝的手贴上秦悦的后颈时,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另外一个人的温度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些,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炽热!
他手中的温度和此时表现出来的君子端方、冷静自持根本不符。
“夫君,我这吉服太重了些,我先去外间换件便服?”
俞祝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哑声道:“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夫人想穿哪件,我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