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晨起练剑时收到了一封极古怪的信,里面是一个地址,就在杜府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里,落款人那处写着“一百两银票”。
她将信反复看过后,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她拿着信纸犹豫几分,到底没惊动俞衡渠,拿上灵剑出了杜府大门。
“笃、笃、笃”
“门没关。”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八成把握已经变成了十成,秦悦推门而进,绕过一座门屏,正有一秀雅文弱小少年对着她盈盈而笑。
“这次又找的什么借口下山?你师兄知道吗?”
俞远摸了摸鼻尖,倒是不好回答秦悦的问题,只得装傻道:“师兄大约是知道的。”
秦悦自然不信,立马反问道:“是吗?那你为何躲着他?”
俞远清凌凌的双眼带着点失落,叹气道:“我怕他生气,所以不敢在他面前现身。”
毕竟前几日他才暗中指了一条重要的线索给他,不然一点小雨哪能冲坏坟墓?以师兄的聪明才智,定然是猜到了有人在背后操纵。
秦悦一时间神情显得极为高深,笑道:“所以你今日请我来,是打算让我做说客?”
俞远摇摇头,特光棍道:“等师兄回玉山,我大概逃不了一顿罚,我到时候乖乖认罚就是,此时就不去师兄面前惹眼了。”
“我今日找阿悦来,是想向阿悦借一样东西。”
秦悦吃惊又好奇道:“向我借东西?”
俞远将目光落在秦悦头顶,大大方方道:“我想借一借阿悦发上的符簪。”
秦悦的手下意识摸上了头顶的墨色花簪,并顺道将其拔了下来,看过几眼后,也并没什么特别。
这枚簪子是她意外得到的,下品灵器,倒也并不是多罕见。
唯一特殊的功效,是能隐藏一个人的灵力波动,实属鸡肋。
“我能问问借来干嘛吗?”
俞远摇头,迟疑道:“阿悦,我不想骗你,可也不能告诉你我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