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周良炉在心中腹诽个没完,这位光羲道君,分明就是怕追杀他的人去寻秦姑娘的麻烦,才故意慢吞吞给那些人制造机会,引人上钩。
不过这事对他有利,傻子才拒绝。
俞衡渠并未回避此问,反而正色问道:“周二公子不愿钓这鱼?”
周良炉眼中有冷色一闪而逝,夜色掩隐下的一张脸暗藏了几分冷酷,口中却依然没个正行道:“钓!要不是那狗x的三人用了肮脏手段,我周良炉怎么可能这么狼狈。”
“一会逮着,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俞衡渠听着周良炉出言不逊,面色一肃,双眸中带了些疏淡之色,俞氏一向追求君子之道,污言秽语,有失身份。
想起前面周良炉几次三番对着秦悦的胡说八道之举,便意有所指道:“周道友,你也是玄门世家,名门公子,理应垂范立则,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失礼。”
“女子名誉珍贵,还望周二公子今后慎言。”
周良炉面对皱眉看过来的俞衡渠,心中自然有许多腹诽,他不就是对着秦姑娘口花花几句吗?
一向谦谦君子的光羲道君,竟开尊口“管教”到他头上来了。
他脸上神色玩味,随口应道:“当了几年叫花子,整日里骂街习惯了,我今后定然改过自新。”
俞衡渠并未再多言,左右此次一别,二人并不会私下再打太多交道,别处场合,周良炉自然能管住自己的嘴。
而周良炉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两人皆未就此节再行纠缠。
直到二人听着从身后传来的风声,呜咽甚急。
渐渐停下脚步,周良炉一只手悄然按在剑柄之上,俞衡渠敛目倾听,捕捉到风中的细碎异常,微微偏过头看向一侧。
忽然,他一剑出,剑气远纵,携磅礴灵力劈向右侧方。
“铛!”
两剑相交,沉闷的破空之声传出,一颗碗口粗的野树应声而裂,轰然倒地,而树后藏着的人也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