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为了不引人耳目,秦悦贡献出一张粗浅障眼符,抬手按在了笼朱十一的麻袋上,打算骗骗没有灵力的凡人。
她奔进客栈,直接点了两间上好客房,倒不是她一个穷鬼,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而是有朱十一这个把柄在,须得找个幽静不易被人打扰的环境。
再说了,她敢让自己的大债主,去跟别人挤通铺?
二人将要住的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秦悦提议道:“要不俞兄你……”
话音刚起,俞衡渠如临大敌。
他眼神坚定,语气认真,语速极快一气儿说道:“今夜我守着朱十一,阿悦姑娘早些休息!”
秦悦:她也没打算跟他抢来着。
算啦!
“那有事,你叫我?”
俞衡渠见秦悦应承,松了脸上微微紧张之色,恢复了一贯的温润知礼,微微颔首道:“好!”
秦悦忍不住反思片刻,昨夜她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一夜风平浪静。
许是前面遇见的奇葩事情太多,接下来几日,两人算着时间,没有再夜宿荒野,倒也一路畅通,十分顺遂,一度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直到俞衡渠,将马车稳稳当当地驾进了河阳城中。
赵氏,到了。
秦悦想起自己身上的麻烦,谁知道赵氏有没有记恨她,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俞兄,赵氏我就不去了,我外面寻间客栈等你,你事情办完了,再寻我便是。”
俞衡渠并未多问,君子之交,有的事并不需要点明。
“阿悦姑娘,我恐怕要两三日才能来寻你,你有事去赵府找我。”
“好。”
见秦悦点头,他才独自驾着马车往赵府而去。
二人一左一右奔向不同方向。
***
丧幡铺府,哭声震天。
赵氏仙府内,凡是活物,哪个敢不露出悲意,犹如刚死了爹娘般,怕是不好见明日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