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外临时搭建的军营里,翎骁行色匆匆的,来往士兵皆礼貌与他问候,他却一直沉着脸,情绪低沉,最后他进了那个最大的帐篷里。
永州温度偏高,阳春三月本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永州已经热的像夏天了,好在今日下起了小雨,凉风习习,体感十分舒适。
可帐篷中比外面要闷热许多,翎骁一进帐篷就皱起了眉,抱拳对正前方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的人报了一声:“主子,我回来了。”
书案前的人一身灰色长衫,眉目清朗略带愁绪,正是邱辞。
邱辞头也不抬道:“都出去候着。”帐篷内卫兵纷纷依言退下。
短短三日,数千囚犯闹事,莫名其妙有人举了反旗,邱辞更是被莫名其妙被推举为将军,统领全军。
全程没有任何一个局外人出现,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起义,如果忽略那些突然消失的看守士兵的话。
所有卫兵退下后,邱辞才放下手中兵书起身走到翎骁近前的桌前坐下来,“说吧!”
翎骁点了下头。“夫人很好,客栈一切如常。”说完又从怀中掏出清霜写的信放在了邱辞面前,“夫人让带给你的。”
邱辞抬眼,将目光停在信封上那几个娟秀小字上,顷刻间,压抑数日的思念倾斜而出,忍不住伸手细细摩挲那几个字,仿佛那就是清霜的手一般。
他看完信的内容就把信烧了,却将信封小心翼翼的折好贴身放着。
跟着邱辞二十多年的翎骁默默注视他的怪异行为,自从自家主子成了亲,经常会有此类匪夷所思的行为,他虽然并不能理解,但也见怪不怪了。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多事,否则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这倒提醒我了。”邱辞忽然道。
翎骁一愣。
邱辞看了眼帐门,压低声音道:“一直查不出来的幕后主使,为什么不能是封越?”
翎骁皱眉,“不是说他也不希望永州出事吗?”
邱辞抿唇,“那只是你我的设想,并非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