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衡之神情冷淡地下了马车, 季初有些尴尬地回了恪王府,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要捂住他的眼睛,也忘了要询问他在宫中的时候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她的手腕有些疼, 掀开袖子一看上面印上了红红的指印, 因为肌肤白皙红色就格外的显眼。
季初腹诽那人脾气恶劣力气也总学不会收敛,被双青看见默默地拿了一瓶药膏给她。
季初涂了些药膏在手腕,冰冰凉凉的触感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聂衡之手掌的温度, 也是泛着凉意, 她微微蹙眉, 烦恼又涌了上来。
今日短短的几句交锋, 季初已经察觉到了笼罩在平京城上方的乌云,定北侯握有重兵对杨太后新皇态度并没有臣子的恭敬,杨太后等人的态度讨好中带着藏不了的忌惮, 两方势必会有一个了断。
现在, 恐怕不止是一个池家,她和沈听松留给她的那些人迟早也会牵扯到争端之中。
那她, 要如何做呢?
聂衡之让她装病躲过太后他们的召见, 又想说明什么?
***
聂衡之步履有些不稳地回了自己的府邸,还是从前的定国公府,现在只不过改了匾额成了定北侯府,他没有住在正院, 还是住在以前的东院。
跨过一道门, 看到熟悉的摆设,和几年前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的地方, 他扯了扯嘴角, 回想在马车上短暂的接触, 冷哼了一声。
是施岐自作主张将人弄到了平京城, 和他没有关系。既然到了平京城,日后有了牵扯,也不是他要开始的。
聂衡之心安理得地吩咐人将一盆梅花搬过来,丝毫不管自己光明正大从恪王妃的马车上下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消息传到宫中,杨太后有些轻蔑地冲着自己的皇儿笑了一下,“母后早早就和你说过,只要是人,身上肯定会有软肋,你看,我们的试探已经起了作用。接下来,只要将局设好了,不愁……不上钩。”
新皇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母后此言有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