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季初得到了这个消息,只是沉默了片刻又从季府坐上了去往别馆的马车。
马车在天色还未亮的时候就守在了季府的门外,季初坐在马车里面, 手中摩挲着沈听松留给她的玉佩, 静静地想,潞州城的城门要在辰时之后才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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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季初没有在别馆里面遇到诸如李家舅父等从平京城过来的人,连原本预料到会看到的徐大监也不在。
她昨日就得知, 平京城的使者们是为了定北侯而来, 也做好了今日遇到他们的准备, 所以没有在别馆看到他们觉得有些意外。
季初留了个心眼, 在聂衡之的面前状似无意地提起了这个疑问。
聂衡之闻言,轻猫淡写地告诉她,徐大监另有他事, 启程去了江中节度使那里, 由卫长意和施岐陪同。
季初定定看了他一眼,没有接着问下去, 她知道分寸, 有些事情避开为好。然而她的心里却不可避免地在猜测会不会和沈听松有关,离意愈发浓郁。
她兀自想着,手中又拿了针线来做,这次是一匹墨蓝色的纱绢, 她要裁了给聂衡之当做罩衣穿, 薄如蝉翼的纱绢要特别小心。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缝线,十分认真。
忽然之间一缕浓密的乌发扫在她的脸侧, 痒痒的, 季初迷茫地抬了一下头, 视线就撞到了凑过来的男子, 他凤眸潋滟,凑到她身边,看着她手中快要成形的纱衣隐隐地带着一些期待。
季初呼吸放缓,僵了一瞬后温柔的杏眼看他,淡笑道,“放心,这一次一定是侯爷的尺寸,我问过别馆里面的下人了。”
“嗯。”聂衡之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见她没有抗拒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又歪在了床榻上。手上说是持了一卷书在看,但实际上那书页许久都没翻过去。
季初做完了一件罩衣,他手中的书也适时地放下,目光故作淡漠地望过来,语气也矜贵,“既然都做好了,不如现在就试一试吧。”
季初笑笑,将衣服递给他,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