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问他,“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对他动刑。”
昏暗中,聂衡之的凤眸中飞快地闪过些心虚,可是他一想到其实那人对野男人做的事情算不上是动刑,只不过是在牢房悄悄放了些能让人昏迷的香料罢了。
他当然不能承认让季初讨厌他,而且也不是他做下的事情,摇摇头,他的语气很认真,“没有,没有动刑,这上面的血迹都是别人留下来的,跟我又没有关系。季初,你不能误会我,今天我才好不容易出来的。”
他瘪着嘴,一副委屈到极致的模样,看在季初眼里,她的脸色更白了些,恹恹地垂下了头,“对不起误会了你,你带我过去吧。”
是她太过于敏感了,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阴郁扭曲的聂侯爷,不该朝着他质问。
担忧、恶心、自责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季初的心里很不好受,其实她的身体也处在不适的边缘,快要支撑不住了。
“嗯,我带你过去。”聂衡之像是看出了她的不适,主动走在她的前面,高大宽厚的熟悉背影让季初有些恍惚,似乎从前聂衡之留给她的也不只是卑微与难堪,他也曾在她被为难的时候主动护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身后。
然而物是人非,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即便是眼前这个“他”,也很难回去了。
他们即将要走到尽头,应该距离沈听松的刑室也越来越近,季初赶紧将这一丝恍惚抛在脑后,认真的目光四处巡视。
刑室的环境比她要想象的好了一些,也十分安静。可是就是这股不同寻常的安静,让季初的心中又开始紧张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这牢房而紧张,还是因为即将见到沈听松而紧张。
聂衡之的脚步停了下来,季初一个不察差点撞到他的后背,摸了摸鼻子,她没有察觉眼前人的身体骤然紧绷。
“锁开了……”聂衡之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念叨,语气中带着浓重的迷惑不解。
身后的女子没有听清,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子。
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