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过去正房的时候宁王等人已经离开,就连卫长意也不在了。她瞥了一眼神色不明的男子,状似无意地开口,“那位金吾卫副将可是我曾见过的人?”
她确实不可能见过身份贵重的宁王,但金吾卫副将也许是她认识的人,那个背影她隐隐约约是有印象的。
“你还想认识几个野男人?”闻言,聂衡之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季初的那句你觉得呢是他心中拔不出来的尖刺,疼的他时不时就要阴阳怪气一番。
“我只是觉得他背影熟悉,像是曾经见过。不知是在国公府还是在……尚书府?”季初语气迟疑,她回去了一趟尚书府,突然想将父亲的书房和那人的背影融合在一起。
提及尚书府和袁副将,聂衡之却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寒,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慌乱,语气冷冽,“你那日给裴文安送礼是算计好的吧,可惜尚书府早就被搬空了,你就算进去十次也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份心思趁早熄了,好好照料本世子,本世子伤好之后自会帮你。”
季初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打算,伸手沏了一杯热茶,瓷白的面容在茶雾中显得有些模糊,“有世子这句话,我定会仔细照料世子的伤势。”
“正如世子所料,送出去的拜帖都渺无音讯了。”她抬头奉上热茶,面上带着一抹苦笑。
世态炎凉,季初父亲当初施下的恩德如今什么也不是。
因为女子这一句带着依赖意味的话,聂衡之因与宁王周旋生出的烦躁不耐荡空,他接过茶,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季初这笨女子脑子总算转回来了,这世上只有他才会护着她,替她做主。
池家,世交还有潞州的那些族人,呵,只会蒙骗敷衍她!
“你回去都拿了些什么回来?”心情一好,聂衡之舒展了眉眼,慵懒地注视着女子询问。辛嬷嬷告诉他女子抱回了一只木箱。
说实话,聂世子那张艳丽俊侬的脸杀伤力极大,他刻意挑着眼尾浮着丝丝风流望着她,季初有一些晃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