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趟,也许能发现些痕迹。
“多日不见文安,一切可好?”季初对裴文安的观感还不错,他性情温润极为知礼,未婚妻丧母守孝三年,他便一直等着还未娶妻。
此时拦住他,她脸上笑容和煦温婉。
裴文安已经看望过聂衡之,可是说了几句话他就看出聂世子兴致不高,便拱手告辞,没想到倒从世子夫人这里得了一个笑脸。
“劳嫂夫人费心,一切都好。”裴文安心中挺敬佩这位前礼部尚书的独女,他和聂世子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很清楚聂世子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背后藏着几分阴沉偏执,可娶了这位嫂夫人后,聂世子的阴暗面仿佛都不见了,唯余夺目的光彩。
裴文安猜测嫂夫人拦下他可能是询问衡之在围场上发生的事情。
“不瞒文安,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季初朝他行了一礼,垂眸低声细语,“昨日梦到了亡父亡母,我心中思念,想回昔日的家里面看一看,可那家已经不属于我了。”
她语气中带了几分伤感,裴文安闻言一怔,沉吟了几息后轻声道,“这倒也并非难事,尚书府现在还未赐出,后日午时前我要勘测宅院,嫂夫人可以先在尚书府门外等着。”
季初当即大喜,匆匆拿出一只锦盒赠予他,“文安喜欢世子那套青竹质地的茶具,恰好我这里有另外一套相似的。”
并不是多么名贵的礼物,但却抓住了裴文安的喜好,裴文安微微一笑,衡之的夫人心思真是少有的细腻,“多谢嫂夫人赠礼。”
话罢,他不疾不徐离去。
季初看着他的背影含笑,晶莹的肌肤白皙胜雪,眼中扑闪着光芒。
父亲对她说过,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最稳固最可靠。
她怎么会一直将希望寄在旁人身上,最了解父亲的人是她,她要的也只是真相。如果事情复杂牵扯太多,她也不会自不量力地去报仇。
父亲和母亲都希望她好好的快快乐乐地活着,她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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