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忽然刮起了北风,气温骤然下降。
“大哥哥!我娘亲咳得太厉害,你快过去看看。”
甄宓跑到外屋,拉着项楚进往里屋走。
里屋既没有灯,也没有火堆,十分地寒冷。
黑暗之中,甄张氏在不住地咳嗽。
“夫人!你怎么啦?”项楚关切地问道。
“冷!太冷了。咳!”甄张氏冻得身子直哆嗦。
“稍等!我生个火。”
项楚立即跑出屋,捡拾木头、干柴,到内屋生起了火堆,并用陶罐数水喝。
火光之下,草席上的甄张氏云鬓散乱,依然咳嗽不止。
“快喝点热水!”项楚将烧开的水用碗盛好递给她。
“谢谢恩公,我这是老毛病了。”甄张氏边喝边说。
“大哥哥!你快救救我娘亲吧,我娘亲咳得都吐血了。”甄宓哭泣道。
“洛儿!娘亲没事,喝点热水就好。”甄张氏急忙说,仍在不住地咳嗽。
“吐血?莫不是肺结核?”项楚心头一惊,这个时代可治不好。
“洛儿!你到外屋去,我和恩公说几句话。”甄张氏费劲地说。
“好的!娘亲。”甄宓听话地跑出里屋。
“夫人!你不要紧张,我也许能治好你的病。”项楚知道她要交待后事。
甄张氏悲凄道:“不瞒恩公说,我这病在上蔡时请名医华佗老先生看过,他说我寿命将终。”
“华佗?”项楚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也是心头一惊。
“对啊!就是华神医。”甄张氏点点头。
她挣扎着爬起来,跪在了项楚的面前,泣道:“恩公!我死不在惜,就是放心不下宓儿,希望你以后能把她带在身边,将来收她做个妾室也好。”
“娘亲!”甄宓忽然冲了进来,原来她一直在门口听着。
母女俩抱头痛哭,看得项楚十分难过。
“夫人!快起来吧,地上凉。”项楚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