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工厂主可没有政府做监管,最初大家步子迈得都小,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当工厂主发现只有他们招不过来的人,而没有嫌弃他们的人时,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
先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小织户的经济崩盘,因为他们织出来的布时间又长,价格又贵,纵然质量或许会好一点,但产量上不去,根本赚不到什么。
接着就是那些被招聘进厂的女工们,每日劳作不休,别说休息日,就连吃饭喝水都要卡着时间来,不然就要被扣上懒惰的名头,扣罚工资。
虚朝内部既不像陈留那边有慕容飒做主导,女子出来工作已经成为大家习以为常的事,也不像边城那边民风彪悍,女人抛头露面干活乃至跟蛮族拼命都很正常。
朝廷管辖区的女子们依旧过着很传统的生活,谢思染的光幕对她们而言就是苦闷生活中的一些消遣,更有甚者还会感到厌恶,因为睁开眼过日子总比闭着眼胡乱活下去要痛苦许多。
让她们看见了,却又无法给予她们改变,这才是折磨她们的根由。所以除了那些不去工厂打工就活不下去的女子,没有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抛头露面去那种地方。
前有陈留宛平,后有边城和二王独立,朝廷对他们无计可施,却可以因为惧怕下一个出现,而将更沉重的枷锁套在辖区内的剩余百姓身上。
光幕他们无法禁止,却可以下令不许人们在街面上谈论。
因为利益缘故,工厂他们不会禁止,却会更加严格管控招收来的纺织女工们,别说工会入驻派人进行思想宣传,哪怕是她们做工的时候多说两句话,都会有专门的监工凑过来呵斥,轻则挨骂,重则罚钱。
学堂里只许学科举用得到的圣贤书,除此之外的其它读物和思想都被列为不入流的杂学,亦或者干脆就是违禁读物,谁若是探讨光幕中曾提到的物理、化学之类,更是会被以“妖言惑众”的名义关押起来。
像是陈留那样开学堂允许男女一起上学的事更不可能,甚至于有人对孙仲进言“女子不该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