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随便离开虚朝去与蛮夷做生意。”
“是啊,虚朝那么大,为什么非要跟蛮夷做生意,这不被抓了吗?哼!反正等他们商量出办法,再为了所谓上邦面子去要人的时候,商团中人已经被折磨得七七八八,上百号的人只活下来六个。”
“真惨啊,果然不是他们的家人他们就不在乎。说起来,老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很简单,我就是冒死来送信的那个,每天等消息等得冒火,我去那些狗屁大人们的府门前磕头,我求他们快点派人去救大家,然而、然而他们竟然拖了足足三个月!!!等我再赶回去的时候,我的家人已经都被折磨死了——我恨那帮阿因兹人,但我更恨那帮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不把普通人性命放在眼里的混蛋们!”
场面一时寂静,搭话的人张张嘴,却不知是该跟着骂两句朝廷,还是该说一声节哀,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目送对方单薄的背影落寞远去。
这件事听来悲惨,在大虚朝却已成为常态,现如今商团们不敢轻易跑外,即便去也多半是几个商队一起行动,凑足五、六百人、带足家伙人手才敢出关。
朝廷不可信,他们只能仰仗着自己,谁让朝廷态度如此,外族不给面子也是正常——自家人都不护着自家子民,还能指望人家友善对待吗?
哎……这狗日的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