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明贤的院落正厅,两个人正在品茶闲聊,一人头戴方巾,穿青灰交领长袍,瘦高个子,一撇字胡,目光清冷。
另一人举人装扮,儒生方帽,一身青色圆领袍,束蓝丝绦,不胖不瘦,留着山羊胡须,看着和蔼可亲。
“哎呀……二位兄长,明贤这厢有礼啦!如何得闲来小弟这穷乡僻壤啊?”张明贤对二人边作揖边说。
二人起身还礼说:“明贤贤弟,别来无恙?这位小兄何人也?”见到王越洋也像模像样地作揖,觉得有些奇怪。
“在下姓王,名字不记得了,你就叫我王帅吧……”王越洋拱手答道。
张明贤把王越洋的经历介绍一遍,举人说:“不曾想贤弟身世如此曲折,为兄会留意,助贤弟找到家人,鄙人吴中蕃,字滋大。”指着瘦高个说:“他叫朱文,字湄云。”
几人客套一番,坐下叙话,王越洋安静的一旁聆听。
“去岁吴兄进京会试,会试结果如何?”张明贤问。
“去岁建奴克塔山,闯贼击溃孙传庭孙大人,献贼占庐州。朝廷顾不上京试,空去一趟,唉!……我大明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一路兵燹之祸,满眼凄惨!我将见闻写成了诗。”
吴中蕃满眼含泪,哆嗦吟到:“乱后人家少,三两便成村。似闻山有虎,停午已关门。白髩青裙妇,黄头赤脚儿。鸡豚闲料理,更掘沤麻池。白骨篱边拄,玄狐屋上蹲。展茅邀客坐,把火斫车辕。”
吴中蕃吟完久久不语,眼前浮现的都是一路所见凄凉的情形。
谈起一路战乱后四处疮痍、皑皑白骨的惨状,张明贤和朱文唏嘘不已,满脸泪水流不停。
丫鬟秋菊来续水,张明贤让备酒菜,酒菜摆好,几人边吃边聊。
王越洋也倒了碗酒,小口小口抿着,不敢多喝,吴中蕃、朱文见状暗自称奇。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朱文吟了句文天祥的诗,感慨不已。
聊到养鸡、温室和炼铁,又说到新式弩机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