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可谓是阴晴不定,晨起才下的鹅毛大雪,此时空中却高挂日头。
孤寂惨白的庭院内,裹满了一层银装,仆人顺势走过,咯吱咯吱的脚声下,是痕迹清晰深陷的脚印。
“郎君,宫中来了消息,老皇帝怕是不行了。”
静谧的房间内,仆人恭敬俯手立于一边。
软塌上的男子侧身斜倚在桌前,正专心地拨着暖笼中的烟灰,暖笼上空烟雾缭绕,一缕缕尘浊浮游在男子周围。视线模糊之中,阿九隐约窥探到男子的神色,怡然自若。
“一朝黄袍加身万人敬,今昔病榻之上万人视……这便是他想要的。”
低沉的声音清凉中夹杂着几丝讥讽,阿九上前:“严小姐传信,她今日午时入宫。”
语毕,阿九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散发出一抹淡淡的清香,上好的兰若纸,精心印制的细密花纹,足以证明信主人的心思。
文焱接过信纸,表情毫无变化,只简单地看了一眼内容。
“保护好严家人即可。”
嘴上嘱咐着,将信纸丢于暖笼里面,任由消失。
沿着相府街,走至尽头,便是当朝丞相的府邸,秦府。
进入庭院内,一块石壁映入眼帘,壁画精美绝伦,显然出自大师之手。越过石壁,左手边的亭阁建造巧妙,其后是由一块块巨石堆建成一座座假山,石缝中潺潺流水撞击着石壁,清脆悦耳。
管家陈史脚步匆忙,脸色焦急,朝着书房疾步。
书房位于秦府的西南方向,是秦延的私人重地,没有他的允许,无人能进。
此刻的秦延正坐于书桌上方,不远处站着的,则是他的儿子,秦惜宇。
放下手中的密信,秦延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老爷,出事了”秦延皱了皱眉头,示意秦惜宇去开门。
“陈叔。”
“老爷,少爷,出事了……”
陈史毫无预示地跪了下去,这一幕,令上方的秦延脸色更加难看了,毕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