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马丁边说还边使眼色。
亨利这下反应过来,老爹这哪是教他,是教艾因哥啊,这老头子直白点行不行,还整这出。
亨利一拍脑门:“没教过没教过,爹你慢慢讲,我脑子记东西慢。”
任磊心头一暖,这父子俩这一唱一和地,他也不捅破,只是认真记忆着马丁所说。
“熔铁的时候,要小心……”
“……这个模具啊,不只是把液态金属灌进去那么简单,有很大的讲究……”
马丁和亨利像是唱戏一样,动作大开大合,声音还大,生怕任磊没看清楚。
“亨利,你看好咯,锤子是这么使的!”
“做钉子,得这么敲!”
“这铁你要想让他弯,得在这地方下力气!”
任磊在一旁看得莫名有些口干舌燥,眼里的马丁大师渐渐消融,在哪里铸铁的是强烈的热浪,一锤接一锤,敲击发出的声响不再是叮叮当当,而是一首蓬勃有力凡人却无法模仿的赞歌。
干了一上午,马丁累的是满头大汗,又是讲解又是赶工,他很久没这么累了。
“亨利,你帮我把剩下的马蹄铁敲好。”坐到一旁休息的马丁对着亨利说道。
任磊看得躁动,鬼使神差地开口:“我可不可以试一下?”
刚接过锤子的亨利和马丁也是一惊,齐声道:“你行吗?”
这不是父子二人看不起亨利,再怎么说铁匠也是门这个年代的金饭碗,技术含量很高,虽然只是打个马蹄铁,但也不是刚看了几个小时的年轻人能上手的。
“我不知道,就是想试试。”任磊心里也没底,但他就是有一种冲动在。
“要不,让艾因哥试试?”亨利先说到。
“行吧,那亨利你去给我打壶酒来。”马丁差遣起儿子,这懒虫可不能让他给闲着。
“啊……”亨利很不情愿。
“啊什么啊,打铁和跑腿,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