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婆子我还能活多少年?”李老太太说,“且消停些吧。”
她今年有六十刚过,丈夫已经七十几岁了,按照周围人的年纪推算,别说孙子长大了,能多活一天就是赚到了。
实在不想被这些事搅动心。老太太先前只是隐隐约约有些察觉,腰身被禁锢的时候很痛,但是没有生孩子疼尚且能够忍受,上次去医院的医生那一句:“再晚来十天半个月的,大罗神仙也救不过来,只能活生生的疼死。”
那些话,终究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老太太看的开,身后的事情到她走了,闭上眼了也不一定能够看到那些场景,眼下自给自足的,没有必要讨好别人自个受罪。
王云山为他们捉了一条幼崽土狗,和一窝小鸡仔过来,老太太每天出门就能到地里给这些畜生找点吃的,还有小狗眼巴巴的跟着。
事实情况也容不得她再多想什么,依着老大那个性子,再说和,里面那条缝又大又深,李家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他拆毁了。
李老太太这句话一出口,四周静了静,李大姐的眼神微微发散,聚到了李老太太至今还有在涂着膏药的后腰,那里药香阵阵,扯开胶布还能看见数团黑雾,时间隔这么久还是能够看到很严重的淤青。
老太太的命算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了。终于想通了,而李大姐也没话说了。
总而言之,这些有的没的,让李英川家贼心不死,蠢蠢欲动,也让几家小孩出于心底的厌恶舅舅和舅妈。
拿着扫帚铁楸赶人,让老太太和李老汉眼圈红了红。
幼崽尚有反哺之心,而那个儿子,他们悉心培养赋予众望的儿子,在成家之后就抛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