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一凡指着李老头的鼻子,老气横秋的说。
“我说老李,你别在我这里和稀泥,我们赵家的事,你管不着!”
李老头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一凡这语气动作,和赵戍堂一模一样。
他一拍大腿。
“嘿!赵哥,你这个人怎么不听劝啊!”
“听劝?”
王一凡眉毛一挑。
“你当年要是听我句劝,别爬火车上扒煤灰,我能和刘主任抬担架,抬你走十几里路,送你去医院?”
听到这话,李老头彻底呆住了。
当年年轻的时候,他和赵戍堂都是发电厂的工人。
那时候家里穷,火电厂经常有运煤来的重装火车,他们就会上去扒一些煤灰回家烧火。
有一次天寒地冻,火车上结了冰。
自己非要上去多扒点煤渣。
赵戍堂怎么劝都劝不住。
结果后来,车顶铁皮滑,他扒的煤灰又多,一不小心,直接从车顶摔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把腿给摔折了。
还是赵戍堂喊来保卫科的刘主任,两个人在大冬天顶着寒风走了十几里路,才把他送到市医院。
这事算一算,最起码得有四十多年了。
别说是院里的后生。
就是原来厂里的老人,也没有几个记得。
这一刻,他彻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赵戍堂了!
想到这里,李老头忽然抹了一把眼泪。
“赵哥,你真的回来了啊!”
“哎呦,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去告了阴状啊!”
王一凡一拍大腿。
苦笑一声。
“家门不幸啊,让老弟你看笑话了!”
这时候,人群后面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也站了出来。
“赵老爷子,你还认得我么?”
王一凡微微一笑:“唐继雄,你个小娃仔,打小就在家属院长大,我还能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