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淡的六个字，像是又响又狠的一巴掌打在了瓦格纳夫人的脸上。
瓦格纳夫人脸色顿时大变，阴沉着脸，语气也凉了两分：“季小姐说话可要注意分寸，我的中文老师是国学教授，他是个华国人，你竟然敢质疑我的中文。”
季知南拎着裙子回到自己的位置，根据标准的贵族礼仪，坐凳子时只能坐三分之二，这样显得精神，若是坐满整个凳子是很失礼的行为。
她从女佣那边接过热毛巾，无比认真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虽然她是平民，但这些动作她做的随意简单，没有一点装和假的感觉，不知道的真以为她是贵族之后。
擦完手后，季知南端起面前的红茶，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
喝完了，她才不急不缓的对上瓦格纳夫人愤怒的眼神，照常勾起一抹非常标准、让人找不到茬的微笑。
“若是我没记错，瓦格纳夫人刚才有说，‘若季小姐愿意把顾少爷让出来还给我的女儿’？”
瓦格纳夫人认真想了想，自己的确说过这话，她便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季知南将红茶放回桌子上，手托着下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敢问瓦格纳小姐和顾亦北以前交往过吗？”
瓦格纳夫人摇头：“没有。”
若自己的女儿当初真的得到了顾亦北，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酸面前的平民女人。
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漂亮高贵的女儿竟然输给了一个没有钱没有权只有一张勾人脸的平民！
“……”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季知南突然笑了。
不像优雅的淑女般抿唇低笑，也没有笑的克制，而是非常爽朗的噗嗤一笑，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瓦格纳夫人的脸顿时就黑了：“季小姐你什么意思？”
在他们贵族中，开怀大笑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季知南笑着看着她：“既然瓦格纳小姐并没有和顾亦北交往过，瓦格纳夫人为什么要用‘还’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