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没有杀他，他松了口气，配合得被用绳子绑住了双手，跟着他们往树林走。
方盛旗的方向感非常好，即使在这样黑乎乎的夜里，他还是凭借星光和树形，分辨出了自己走的方向：
他们在往北走！
方盛旗一路不说话。默默地记住了路线。
“盛旗，你难道没有话想问我吗？”
走了大约五里地，肖晔觉得已经安全了。便故意挑逗方盛旗、
“你打算娶进门的妻子。突然变成了你的敌人，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我能说什么？”方盛旗苦笑，“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一个圈套吧？我中了你的圈套。算是自作自受。”
肖晔的演技好，所作所为完全像一个大小姐，丝毫不像个训练有素的特务。对这一点，方盛旗十分佩服。
“没错，可惜你明白的已经太晚了。不过。还是感谢你的信任，谢谢你送给我这个音乐盒，没有它，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取得吴卓的信任，骗他喝下迷惑药，偷了钥匙，破开资料库的门。”
“不客气，是我太傻了！”方盛旗道.
“你不傻。你比一般的男人都聪明，只是可惜你遇到了白茉宁。要不是她遇到我哥见异思迁，急着跟你分手，你也不会疏忽到这个地步，盛旗，谢谢你无意间透漏给我的密码。”
“密码？”
“没错，就是资料库第二道门的密码。那个密码只有你知道，上次你喝醉酒的时候，把它告诉我了！”
方盛旗一捂额头。
“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了，因为现在难过已经来不及了。资料库里能带走的我已经带出来了。不能带走的，我也砸坏了。哼。发动机。从此以后。你们只能跟自己的飞机说拜拜了！”
肖晔说完，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完全不似在研究所的时候单纯爽朗，反而带着几分讥讽几分冰冷。
方盛旗叹息一声。默默地垂下头。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