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来,“对了,之前来照顾你的男朋友呢,怎么没看见啊。”
顾溪摇了摇手,“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那还挺可惜的。”
“……”
“我感觉你和他还蛮配的。”
后半夜,顾溪耳朵疼的更厉害了。
她疼醒后,爬起来吃了几片止疼片,正准备睡过去时,她起身打开床头灯,才发现手上全是血。
耳廓上的湿湿粘粘的是血。
血。
一直在流。
流个不停。
顾溪急的快哭了,她发烧正迷糊,低头看看自己红红的手掌,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人在生病时容易胡思乱想。
顾溪拿纸巾塞住耳朵,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这次发烧将她折腾得不轻,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可她还年轻啊。
还不想死。
“溪溪。”他声音很轻,“你怎么样了。”
谢西逾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她床边,今晚他格外温柔。
顾溪抬起头,那道人影披着夜色晃过来,她的心也跟着一晃。
今晚的夜色很美,窗边落了些月光和树影,扫荡在窗前静静摇曳着。十月份气温凉爽,不高不低,夜里有些凉。
她抬起头,眼泪忽的就掉下来了,有点语无伦次,“我还好……我没事……”
他蹲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别说胡话,你感觉怎么样?我叫医生过来?嗯?”
他说着,正准备转身去叫医生。
顾溪揪着他的袖子,“你别走……”
“嗯。”他立刻回到她身边,“我不走。”
顾溪觉得她身后出了很多冷汗,她捂住耳朵,脑袋里晕乎乎的,却使劲揪着他的袖口不放手,“谢西逾,我刚才耳朵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我……不会听不见了吧。”
“我、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我听不见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你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