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港是个人精,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就意味着这块令牌极其重要,他们抓到了关键的信息。
然而他并不想打草惊蛇,便下意识的准备转移凌昀的注意力。
不料凌昀只是低头思索一瞬,便开口道:“令牌此时不能给你,但冷姑娘若是愿意跟我回府上,这令牌日后任你处置。”
他说着踉踉跄跄起身:“我这就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来给姑娘赎身。”
他一步三倒,钟港本来想上去扶一把,但很快便有仆人上前把凌昀带走了。
冷夕暮有些困惑:“凌昀生前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啊,”钟港同样迷茫,“他从来没提起过生前的事情,每次喝酒聊过的最久的回忆,就是从他死后遇见你开始的。”
在地府里待得越久的人便越是懒得再提起生前,或许是前世牵扯的人太多,生怕被人顺藤摸瓜加以威胁利用。
有的则是终日忙碌,没时间回忆。
而凌昀离开了人世太久了,连地府的卷宗都没有任何记录,显然是不用担心被利用和威胁的。
再者,他如今多的是时间,自然不会是第二种可能。
就在冷夕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的耳垂被宿辰捏了捏,后者明知故问:“想谁想得这么入神?”
钟港只觉宿辰的醋吃得奇怪,有时候该吃的不吃,不该吃的倒是一点都不漏地灌进肚子。
进了凌昀的魔障,冷夕暮理所应当就是记挂凌昀的事情,这才能尽快解除魔障离开。
方才他说要把冷夕暮卖给凌昀的时候,宿辰都没吭过一下,这么大顶绿帽子扣在头上的醋他都不吃。
再看现在,反倒像是无理取闹。
冷夕暮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转头就把锅扔回去给宿辰:“在想凌昀为什么不提起生前事,你觉得呢?”
宿辰笑着直起身,侧身搂着她的肩膀:“觉得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就不想提起了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