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港把保温瓶放在茶几上,专心致志地盯着墙上的时钟发呆。
他到人间坑蒙拐骗了一圈,终于糊弄到一个给他供奉莲子羹的人,看起来味道还不错。
只不过他来到鬼王殿转了一圈,听到了些儿童不宜的声音,就只能在客厅思考人生了。
按理说,以鬼王的能耐,房间里的声音不应该传出来的。
但是鬼王似乎放下了所有戒备,全身心地投入到冷夕暮的身上,连给大殿下结界这样的小事,都懒得动手。
等到分针在圆盘转过一轮,他又自己招待自己地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副扑克牌玩了一把,才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穿着吊带裙的冷夕暮探出头来看了眼楼下,又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一样,转身进去多穿了件外套,这才缓缓下楼。
房门打开的时候,漏出了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大人在洗漱,你找他还是找我?”冷夕暮趴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看。
“找你。”钟港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瓶,“莲子羹,甜的,有兴趣没?”
冷夕暮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是疲惫。但美食的诱惑很大,她还是在钟港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她伸手来取保温瓶的时候,露出外套底下细腻的手腕。
钟港眉头一挑,意有所指地说:“从陆判官的魔障里出来之后,你的魂魄好像稳定了很多。”
冷夕暮打开保温瓶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个极其清晰的牙印。
然后她抬头,用眼神剜了钟港一刀子。
“我什么都看不到……是不是该拿个勺子什么的,我去拿。”钟港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当个睁眼瞎,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和两个勺子过来。
冷夕暮疑惑:“你也吃?”
钟港:“不,我不吃。”
“那这个碗……”
“我吃。”
冷夕暮没说完的话被刚好走下来的宿辰打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