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来。
陆芝以为对方要救她一命,不料他只是轻轻拉起冷夕暮的手腕,细细地替她理好混乱的魔气。
冷夕暮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淡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等到宿辰全部整理好了之后,冷夕暮才问了句:“大人,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听夫人的,”宿辰说,“这个人养在地府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日,让你亲手了结罢了。”
“什么?”陆芝心头陡然一震,“大人,你、你什么意思?”
宿辰把冷夕暮手腕上的姻缘绳转了一圈,看着那节红色在白皙的关节处轻轻晃动。
他说:“不然你一身罪孽,以什么资格当判官?”
陆芝崩溃大叫:“我凭着自己的努力爬上这个位置,你跟我说是你的安排?!”
她神经质地瞪着冷夕暮,疯子一般扯着后者的裙摆:“我活得那么努力,竟然只是你的附属品!!”
宿辰皱了皱眉,抬脚把抓着冷夕暮衣服的那只手踢开:“你脏,别碰她。”
明明说的是陆芝,可冷夕暮在听到“脏”这个字的时候,心头莫名其妙地颤了颤。
宿辰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牵着她往旁边让开了半步。
冷夕暮暂时把心头的疑惑摒去,对着了魔一样的陆芝说:“你死不死的,我倒不怎么在乎。这个判官,你便继续做着吧,横竖这条命于我而言,没什么意义。”
“杀你,我嫌浪费魔气。”冷夕暮说。
杀人诛心,与其让她痛痛快快死去,还不如留她日日担惊受怕地活着。
冷夕暮熟练地唤出魔气扎根于魔障的四个角落,勾在掌心里的几条红线同时用力,把遮天蔽日的魔障一举拆离。
她拎着陆芝的后衣领,像拖着条死狗般走出了魔障。
她把人扔在判官府的门槛前时,转身对宿辰说:“我想单独问她一句话,大人可以先回避么?”
宿辰的手指蜷了蜷:“我听不得么?”
“一些陈年旧事,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