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孙筒刚好走了出来,吴光匆匆留下一句“你好好待他”就匆匆沿着楼梯走了。
他离去的背影里尽是自卑和无处安放的青春年少,或者还有一份藏在心底里无法启齿的秘密。
“夕暮。”
“夫人。”
两道嗓音同时传来,冷夕暮就觉得头疼。
果然回头看见孙筒和宿辰,一个在前门一个在后门,同时开口叫她。
孙筒假装听不到宿辰的声音,执着地往冷夕暮的方向走:“这里我熟,你想去哪里的话,我可以带路。”
“我哪里都不想去,”冷夕暮扶扶额头,说着朝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走去,“我自己待会儿。”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孙筒没敢跟过去。
他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又见冷夕暮脚步顿了顿,回头对他说:“没事做的话去看看吴光吧。”
孙筒本能地想追问为什么,但冷夕暮已经拐到走道另一边了,就暂时作罢。
就在他下楼的时候,看到宿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脚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被遗落的黑无常在原地踌躇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去抱紧冷夕暮大腿。
兜兜转转一圈,被支走的就只有孙筒一个。
男女洗手间的出口处有几个洗手池,冷夕暮的本意就只是想去洗个手,顺便脱离被宿辰和孙筒支配的恐惧而已。
她打开水龙头,细细地洗过双手的每一寸皮肤,看起来好像是要把方才沾染过的什么东西一并洗掉。
“夫人。”
宿辰双手插兜,在她身旁等着。
冷夕暮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你怎么跟过来了?”
“想你。”宿辰说。
冷夕暮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看不出来是真的一无所动,还是掩饰得太好。
宿辰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接着绕到她身后去,把她给抱住。
冷夕暮的手跟着晃了下,感应水龙头的水停了,她手心手背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