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啊,我说句公道话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辰逸好像也没比司妧大多少吧?”林琛扶额,见她咬牙切齿地强调了好几遍“老男人”,忍不住想替所有年上弱弱维个权。
“林琛!!”柳然然气急败坏了,连“师兄”都不叫了,霸道地直呼他大名,“我说他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大三岁也是老男人!你有意见??”
林琛立时举手投降,“没有没有。”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柳然然又开始自行安慰,“大家只是同事,私下里将讲句话而已,没什么的!”
“嗯,你说的对。”林琛抬眼看她。
“可是狗公司为什么还不出来辟谣!!”
“狗华夏,能不能对我老婆好一点!!”
江恒无意再听,虽只是听了个囫囵半片,但也大概明白了柳然然说的是个什么事。
他抬眸看了眼廊道尽头,窗外探进来的一株不知名的粉白枝丫,随着微风飘进来阵阵花香。但这香气好像太过浓郁,江恒反倒越发有些昏沉。
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失措,愣了愣才想起来林琛好像前两天给他发了份论文初稿他还没来得及改,这才迈开脚步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再抬眼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江恒手指捏了捏太阳穴,将电脑关机,伴着星光回到住处。
门厅一如往常漆黑一片,门口并没有女士鞋,但司妧也是有懒散不换鞋的时候,他不确定她是一定没有回来。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再次路过主卧时,江恒还是轻轻叩了叩门,轻声唤了句,“妧妧。”
房内没有人回应。
江恒的手在门把手上捏了捏,最后还是拧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灰暗,不远处,灰白色的厚重布艺材质的拖地窗帘半敞着,透进窗外的半边月色。
床上的床品铺的整整齐齐,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她,确实还没有回来。
江恒关上主卧的门,踱步到自己的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