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仅没有给我嫁妆,就连我娘留给我的那几块儿沉香木,她也想一并吞了。”
“沉香木?”坐回原位的江远闻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显然对这个名词有些陌生。
“你是说那两块儿木头吧,那好像是你外公给你娘的嫁妆,你外公是木匠,屋后头有好多他留下来的木头呢。”
“舅舅也不懂,改明儿带你去瞧瞧,你喜欢哪块儿就带回去,让你男人给你做点花样!”
“嗯!谢谢舅舅!”乔雪骨一口答应了下来。
却听得下一刻,江远开口对她问道:“不过你嫁的那男人瞧着挺斯文的,这些木工的活儿他恐怕不会做。”
“这样吧。”他下定决心道:“到时候你挑好木头,自个儿想好样式,说给舅舅听,舅舅找咱村里最好的木匠给你做!”
江远说的诚恳,仿佛现在就要起身去给乔雪骨打一个木制品。
“谢谢舅舅。”乔雪骨朝他灿烂一笑,殊不知她这个与江锦有着七分相似的笑容,落在江远的眼里,有多么的惆怅。
“哎,傻孩子。”江远一脸怅然地叹了口气,“你缺啥都跟舅舅说,别跟你娘似的,乔松年那小木匠给她打了个梳妆台就巴巴地嫁过去了。”
“依我看,那梳妆台有啥好的!你外公还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木匠呢!小小的梳妆台,家里都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个了!”
他的话听着像是随口之言,乔雪骨却分明从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舅舅,你刚才说,我娘嫁给我爹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爹给她打了个梳妆台?”
也就是当初她跟傅修聿回门,在乔家东屋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个。
而他们,也正是在那个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封有头无尾的信。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其实……这个,也不算吧……”江远开始回忆往事。
“你娘年轻的时候长得漂亮,想说亲的人能从咱村头排到村尾,咱家门槛都快被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