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聿:?
他冷漠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些许慌张, 因为眼前这位舅舅,表情显然比他还要冷漠。
就像在路上看到那头拱了他家白菜的猪。
“我……”傅修聿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乔雪骨, 眼中满是求助。
乔雪骨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相处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傅修聿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呢!
于是她侧过头对江远道:“舅舅, 这是傅修聿。”
江远也不是傻子,即使乔雪骨没有明说, 他也能从俩人的眼神交汇中,嗅到几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雪骨, 他是不是你男人?”江远指着傅修聿对乔雪骨问道。
乔雪骨点了点头,脸上一分姑娘家该有的羞赧神情都没有!
江远:!!
“岂有此理!你结婚了咋也不跟舅舅说一声!”江远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侄子和侄媳妇。
“江伟, 栀子, 说!你俩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伟和栀子吓得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知道这到头来就自己被蒙在鼓里,江远是气不打一处来。
“舅舅, 不怨他们……”乔雪骨眼看情况不对劲, 正要出声阻拦, 却见江远已经直接一个挥手, 把江伟和栀子俩人给赶出了家门口。
“走走走!你俩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他这暴脾气!
“雪骨不说就算了,你俩也可劲儿藏!”
江伟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媳妇儿栀子离开,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傅修聿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兄弟,我尽力了,你自求多福。”
有了江伟的前车之鉴, 傅修聿福至心灵, 一进门就乖乖地跑到了厨房, 开始乒乒乓乓地拾掇起了午饭。
乔雪骨跟着江远走进了大厅,与江远面对面、分别落座在两张太师椅上。
刚一落座,乔雪骨就注意到这张太师椅的手把上雕刻着些许深浅不一的浅雕云纹,江远这么多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