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次的鸡瘟你也看到了,它有传染性,就算不吃瘟鸡也有可能被传染,所以小傅同志你要不要……”
“不用。”傅修聿打断了马新华的话,斩钉截铁道:“我说了,我可以去,”
庄稼人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土地里的嫩苗和院子里的家禽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代表着希望与盼头。
如果任由鸡瘟肆虐而不做出什么应对措施,这就无异于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村民们的天塌了一半,看着他们渐渐陷入绝望。
傅修聿记得他今早买窗花时遇到的一个眼盲的老人,那个老人是梅岗村的,因为欠了卫生站很多医药费,梅岗村的医生现在已经不接诊这个病人了。
但傅修聿去帮他看了,老人说,本来自己的眼睛还能看见点儿东西,但是鸡瘟来了,他看着家里的鸡一只一只地死去,忍不住天天掉眼泪,生生把最后一点儿光明也给哭没了。
刘兴邦也愣住了,他来之前想过傅修聿会答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
还没等他们再度确认,傅修聿就已经开口。
“马秘书,刘县长,既然我选择了从事医生这个职业,就不会再为这些个人的风险而前瞻后顾,你们只管放心。”
他想起来小时候爷爷带他读的《希波克拉底誓词》——
即“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我正式宣誓: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人类,我将首先考虑病人的健康和幸福……我将用良知和尊严,按照良好的医疗规范来践行我的职业。我将继承医学职业的荣誉和崇高的传统……”[1]
他选择这条路之前,已经想过许多种风险,但那些都不足以成为让他退缩的理由。
“好!很好!”马新华拍了拍傅修聿的肩膀,眼里是止不住的赞赏。
他记得县医院现在有几个空闲岗位,如果可以的话,这次事情以后,把傅修聿安排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你还没问过雪骨的意思呢?她能同意吗?”一旁的刘兴邦面露难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