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周围几个村每一个村都配有村医,但是像傅修聿这样不仅不要钱,还会自己倒贴钱的医生,却仅仅只有他一个。
有的老人年轻时做针线活做多了,又或者是得了白内障,视力不太好。
又因为不想拖累儿女,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住着,有个头疼发热的也拿不出钱来看病,更舍不得拿钱出来看病,只能咬牙忍着。
这个时候,方圆几里内的几个卫生站,只有柳岗村的傅医生会提上他的医疗箱、骑上他的凤凰牌自行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和田垄去给他们看病。
“所以你就全买了?”她看着桌上这几叠厚厚的窗花。
傅修聿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
他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只要看见是那几个身体不太好的老人在卖东西,他全都买下来了。
现在门口还放着三把藤椅,他怕乔雪骨会把他赶出去,所以回来到现在这么久了,都还没敢把藤椅给搬进来。
乔雪骨:“很好。”
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骂他,只是打量了一下家里仅有的几扇窗户,温柔道:
“只要你能想办法把这些窗花贴完就行。”
傅修聿:……
“……叠着贴可以吗?”他弱弱地问。
乔雪骨:“你见过谁家的窗花是立体的?”
还叠着贴,他怎么不贴自己脑门儿上呢!多喜庆啊!
最后傅修聿只好把自己二次剪好的窗花挨家挨户地给送了过去。
送完窗花、洗干净手,他刚要系上围裙去厨房给乔雪骨做饭,手伸到挂围裙的地方,却摸了个空。
他抬头,发现乔雪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厨房,身上系着他平常穿的围裙。
那围裙套在她身上十分的宽大,松松垮垮地在背后系了个结,乔雪骨满手的面粉,看到他来,下意识地把揉面的案板挡住,试图不让他看到那团不管怎么揉都不成型的面粉团。
“我当是谁呢。”
傅修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