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恰好是中午,傅修聿去卫生院走了一趟,又帮几个病人开了药。
几番折腾,二人直至傍晚时分才回到家,傅修聿把前两天张大娘非要塞给他的两个鸡蛋取出一个,和那块小腊肉一并炒了,做了一道鸡蛋皮炒腊肉。
腊肉的油香裹着鸡蛋的滑腻,不断刺激着味蕾,就连一向挑食的乔雪骨,也忍不住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你可以再多吃一碗。”傅修聿不知道乔雪骨的食量,煮饭时愣是加了两个大男人的量。
乔雪骨放下筷子,“不要,米饭热量高,吃多了会长胖的。”
“嗯?”傅修聿扫了一眼乔雪骨的小身板,低声笑道:“你已经很瘦了,就是再吃十碗也不会胖到哪里去。”
“哼,你懂什么。”乔雪骨揉着肚子往躺椅上一坐:“我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好吧,随你。”傅修聿开始动手收拾起了碗筷,他并没有把乔雪骨的话放在心上。
以至于当他后来真正理解到这句话含义的时候,内心十分的——
悔、不、当、初。
其实傅修聿吃的很少,他对饮食的控制很严苛,对身材的保持也很在意。
洗完碗后,他一如往常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医术,借着煤油灯在饭桌上看了起来。
乔雪骨靠在躺椅上,也拿着一本书在看,是杜拉斯的《情人》。
看着看着,她忽然感到有些无聊。
于是她拿着书坐到傅修聿旁边的凳子上,见他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面前摊着一排银针,他右手持针,正往自己左手虎口处扎。
“哟,傅医生还真是医术精湛呀。”乔雪骨用手撑着下巴,言语间有些阴阳怪气。
可惜,傅修聿并没有听出来,他旋出银针,不紧不慢地放回了卷筒,摇头道:“精通谈不上,只能算是略懂,对于针灸,我也还在摸索阶段。”
他学的是西医,但他的爷爷却是一位中医医生,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