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杂物也开始燃烧,仓库也逐渐蔓延成火海。
钟隶意识模糊间,只觉得那些灼热的气体粘在他的皮肤上,他被包裹着,连气都透不出来,随即从高处掉落一块重物,一下子压在他的脚上。
他闷哼一声,只听仓库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声音。
有人冲了进来,应该是来找他们的。
他们在浓雾和火光中搜索着,很快找到了一个,其中一人冲对讲机叫道:“我们找到陆俨了,还没找到钟隶!”
对讲机里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他们便将陆俨先抬了出去。
可他们刚出去,下一阵剧烈的爆炸又一次来袭。
钟隶周围的火越烧越旺,离他越来越近,空气里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烤熟了。
不会儿,他就晕了过去。
……
钟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回来的,他只觉得疼,浑身都疼。
他的意识时有时无,有时能听到有人说话,有时就只待在黑暗中,脑子里回荡着过去许多事,许多人。
钟隶还记得,那个重要转折点是发生在一个周末的午后。
那天,他到墓地给父母上了几炷香,重新将掉色的字描绘了一遍,便一路驾车回到市区。
他父亲早亡,母亲于几个月前病故,后来他就一个人生活,平日两点一线,不是在警队宿舍,就是去禁毒支队训练和执行任务。
这样的生活,既简单又充满危险。
每一次执行任务,他们面临的敌人都不同。
敌人狡猾多端,手段阴狠毒辣,全国每年都有几百名缉毒警察牺牲在前线。
有的因任务而牺牲后,连墓碑上都不能留下字迹,家人也不能去祭拜,对外更不能暴露他们的名字,只怕贩毒者会报复其家人。
钟隶如今无父无母,一个人生活,独惯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来往的亲戚,就只有两个朋友,陆俨和薛芃。
陆俨和他同在禁毒支队,而薛芃则是刑技实验室的痕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