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醉,你说因为伤心。” 夏之旬再次逼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裴声?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过要放弃我,不打算再因为我而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压力,但为什么现在又要把自己搞成一派深情的模样?”
裴声在一片迷蒙的视野中站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年年半以前,他强迫自己抹去这段感情的日子里,心理状态每况愈下。
左应宸的音频公之于众,他每晚都会陷入对那个婚宴现场的回忆,仿佛听见无数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对他评头论足。论坛事件之后,尽管李湫重新发表了道歉的帖子,但道歉被别有用心的人恶意解读,学校里关于他的流言更加肆虐,他平白无故被人污蔑学术造假,被本班的学生指责工作不认真。
再加上他无意间得知陈晓婉的腿根本无法通过理疗治好,一切的一切挤在一起海啸一般袭来,随时能把他压垮。
张清晖终于看不下去,逼着他去找林建深进行心理疏导和情绪干预。
裴声拗不过导师的坚持,在林建深的诊室,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把自己所有的落魄全盘托出。
他想要放弃固执地维持自尊,遵循不破不立的法则,用一种自毁的勇气把一切都坦白出来,重新获得活着的力量。
可是林建深听完师弟的话,却只是告诉他,不要强行忘记什么人,因为神经系统无法说谎。
“那,我应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慢慢随着时间忘记,如果不行,就继续保持着原来的状态,从熟悉的东西上找到安慰,否则你会陷入更严重的抑郁状态,那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