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浇灭了。”
夏之秋追问:“他怎么了吗?”
“你猜他为什么过得紧紧巴巴?小时候父母离婚,跟着到处打工的妈妈过日子,好不容易他妈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又出了场车祸,花了不少钱。现在还得继续治病,穷得叮当响。”
“光穷就算了,世界上穷人那么多,我也不能捡着他一个同情,他偏偏就还特别聪明,学术成果说出来吓死你,人又懂事儿。要我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真不是假话,他一个人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再把钱给他妈妈治病,几年都是这么过的,成绩依旧拔尖。”
“所以说夏之秋同志,你可真会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的夏之秋连忙请季微渺喝了第三杯咖啡,心里想起什么,道别:“你喝吧,我回家一趟。”
夏之秋开车回家,她迫切地想和夏之旬道个歉,或者至少安慰一下他,然后和他谈谈他到底是怎么看这段感情的,如果夏之旬能让她放心,能让她相信他还在乎自己的未来,那么他们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推开客厅门之前,夏之秋深呼吸了三次,输入密码。
大门应声而开,夏之旬脸上盖本杂志,如同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家里乱七八糟,散落在地的瓜子果皮,皱巴巴的地毯,整个客厅像刚被入室抢劫过一样。
夏之秋想说点好听话的欲望一下降到最低点。她皱眉盯着夏之旬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样子,又一次怒从心起,“夏之旬,你现在这样是在干什么?跟我玩小学生喜欢的抗议把戏?”
夏之旬充耳不闻,开始哼不知名的小曲。
夏之秋放弃继续沟通。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和未来,她又何必和他谈起裴声?
“你出国的文书已经准备好了,以你的背景根本去不了什么好学校,爸联系了美国的朋友,会通校友捐赠的优待让你入学。”
“纽约和旧金山,你选一个。”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替你做决定了。”
夏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