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话当然也不会拿走什么,偌大的房间,只余三套真题还摊在桌上。
夏之旬一时有点慌,四处找手机,给人打电话。
但同一时间,房门的码锁响了几声,门被打开,裴声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了果盘和一些糕点,怕弄脏衣服,还找了个围裙,俨然是个服务员。
新上岗的服务员把托盘放在桌上,神情带着歉意:“我看你刚刚吃得也不多,怕你会饿,去餐厅拿了一点。”
夏之旬揉了揉脸,大大松口气,牵过裴声的手腕在沙发上坐下:“傻不傻,可以叫客房服务的。”
裴声手指扣着沙发沿,指甲尖泛白:“我知道,但我想道歉。”
“为什么道歉?”
裴声眨巴眼睛:“我刚才惹你不开心了。”
夏之旬嘴硬:“哪有?”
“哪里都有。看起来很烦躁,一言不发就去洗澡,门甩得砰砰响。”
“咳咳,我是有点生气,但主要是气那些人多嘴,和你没关系。”
“你确定?”
夏之旬泄气:“好吧,但就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裴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嘛,所以才要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给我过生日是很用心的,我刚刚突然那么冷漠,是我...太无理取闹,你本来就心情不好,我还雪上加霜,你可以罚我。”
夏之旬摇头:“不对,你要是跟没事儿人似的,我还得怀疑你没心没肺呢。”
裴声有点懵。
夏之旬说:“你有吃醋的权利,无理取闹的权利,你可以问为什么我当时要那么做,甚至问我到底是更喜欢你还是更喜欢她,但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更不能听了别人几句话就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脸一耷拉,跟缺水的花儿似的。”说完,他故作凶狠地在裴声手腕突出的骨头上咬了一口,然后眼珠一转,又一个旋身,装腔作势地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保持几公分的距离,手指挑开毛衣,伸进纤薄腰间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