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
而反观他自己,从小到大,生日那天提过的所有要求,无论多么过分,无论多么离谱,夏庭山和夏之秋都会满足他。
他和裴声是两种极端。
裴声在家如履薄冰,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在家里得到喘息的机会,但他不给阳光都灿烂,给点阳光的时候恨不得把天给掀了。
夏之旬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裴栋稀烂的脑神经给修复正常,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劝解。
他伸胳膊揽住裴声的肩,把人往怀里带,带着点恳求和哄劝问:“你爸这样纯属有病,脑子不正常,但你不能把他的错怪在自己身上,今年就过一次生日吧,我来给你过,好不好?”
裴声抱着膝盖,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没办法,他总是无法拒绝不了夏之旬的提议。
夏之旬很欣慰,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
“你别老像跟小孩儿说话似的哄我,我比你大一点呢。”裴声有点受不住这种夸赞,在指尖撩拨发梢的触感往后一缩。
“但我就喜欢这样,不然我要怎么跟你说话,撒娇吗?”夏之旬眼珠一转,一丁点儿坏心思蹭蹭往外冒,凑近裴声耳边,故意把声音压到最低,先拖长声音喊了句学长,然后又换成哥哥。
裴声一僵,耳根很快红了,起了一身名为羞耻的鸡皮疙瘩。
夏之旬声音本来就低沉且有磁性,每次压低总是更好听,他平时没少故意这么说话,但这一次更有杀伤力。
“怎么样,你喜欢哪一种?”罪魁祸首飘飘然问。
“…随你吧。”
夏之旬笑开,干脆躺在地毯上,从下往上看裴声,越看越觉得能这样闲着说话或开玩笑的时光太珍贵,伸手去勾裴声的指尖,一下就勾住无名指,在指节间的肌肤上摩挲两下,突然想去买个戒指。
简简单单,能把这个准备好撤退的人一直绑在身边的那种。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短短几秒,脑海里纷繁闪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