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山呷了口酒,笑着摇头:“老乔你可太不知足了,千里这小姑娘善解人意又古灵精怪,讨人喜欢得很,不想工作就先不工作吧,有目标,想读书那也是好事。之秋是立了志要在商界闯荡,但我这儿子可是推一把才走一步,一点也不省心,将来能不能有所建树还难说得很。”
夏庭山完全没给夏之旬面子。
“什么成就不成就的,那些都是虚的,我们老一辈奋斗大半辈子,不就是希望儿女能过上好日子,希望一家人高高兴兴生活?”乔卫越喝越上头,语气越来越狂放:“那你再说说什么才叫一家人?能团团圆圆聚在一起才叫一家人,父母都一把年纪了,女儿没个定性,天天往那些穷乡僻壤跑,不是去尼泊尔研究什么民族传统,就是去印度做调查,这可怎么好?”
乔千里猛灌饮料,没有打算开口辩解,夏之秋则像是在沉思什么一样,眼神迷离中带点感伤。
眼看着餐桌上氛围走向凄凉,夏之旬正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又听乔卫开了口。
“幸好呀,总算是找了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男朋友,不然我非得被她气死不可。之旬,我跟你说,你可得好好帮我看着点千里,以后她要是一直继续在满世界乱跑,你就跟她提分手!看她知不知道回来!”
夏之旬想起自己被乔千里瞪着眼教训一通的样子,寻思着乔卫搞错了女儿的人设。
他搜肠刮肚,捡了几个合适的词顺着乔卫的话讲,履行“男友”职责后默默离了席,走之前敲了敲乔千里的椅背,示意她一起。
乔千里也很快跟了出来,两人出了家门,在小区里面游荡。
“感谢感谢,你可救了我小命了!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夏之旬带上帽子抵御冷风:“这得是天大的人情,毕竟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乔千里一惊:“够快的啊你,上次不是还正在行动吗,这才多久就得手了。”
“你就别调侃我了。”夏之旬想起裴声那个不清不楚的分手约定,心里烦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