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想会不会有人来接住我。”
林建深赞许地看着裴声。可以心平气和地回忆当时的场景,说明他没有PTSD的倾向,而希望有人能接住他则是种积极的暗示,记忆的主人在暗示自己能够得到救援,说明他内心期望着好的结果,不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自然也就意味着他这段时间心情不错。
“所以会有人吗?”
“有。”
“那个人是谁?”
“我母亲,还有..”裴声卡了壳,他实在不好讲出夏之旬的名字,用眼神传达别问了的信号。
林建深了然,示意他放松:“没关系,别有负担,你不用全都讲出来,我们现在只是在聊天。张老师担心你因为以前的事儿再加上那次事故,会有抑郁倾向或者创伤应激,但目前看来其实问题不大,你接着回去忙吧。”
裴声道谢,确定突如其来的“闲聊”已经结束,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之后,林建深把情况告诉张清晖,要他不必过度担心,裴声目前状况良好。但是如果曾经的确有过情绪低落期,也可能没有根除,还需要观察,但至少仅从现在来看,其实没什么危险。
一星期后,裴声把所有学生的实验评分录入成绩系统,本该把占比调成百分之五的时候,因为走神而多按了一个零。
一下就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系统关闭,大家的分数因为几乎都是满分的操作成绩而高得离谱,他只能不好意思地拜托教务老师重新输一回密码,然后登录进去重新修改系数。
彻底录入完成,裴声喝了口水,自我反思。
感觉自己最近很容易分心,一分心就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尤其是经过提示,意识到他坠海时想起了夏之旬之后。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意味着他那么早时,就不知不觉里把夏之旬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重要得超乎他的想象。
可是他们大概还有五个月就要分手了。
他好像又把事情变复杂了。
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