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他现在面临三重压迫,一是从零开始恶补商科知识,看一大堆不知所云的网课,二是要准备重修那两门课,三就是在词海句法里浮沉挣扎,苦学雅思。
不过考虑到裴声,第三重压迫其实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能被完美转化成快乐。
只可惜,大概痛苦总是守恒的,他一手的水泡才好干净,夏之秋又打电话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他毕业前务必完成一段三个月的实习,最好与商科挂上钩,且不能是野鸡公司,一定得是有规模的大企业,回头填在申请材料里十分有用的那种。
夏之秋还明确表示家里不会给他任何帮助,既不会帮他造假经历,也不会走后门把他塞进大公司,全凭他自力更生。
夏之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刚关掉市场营销的网课,他又打开招聘网站找实习,越看那些严苛的招聘条件越觉得自己不配为人。
大学四年,他诗词名著考试恶补一通,本来记住的也不多,考完试就立刻忘得一干二净。那些乱七八糟的音素音位、字形结构倒也能掰扯两句,但是一让他展开讲讲,他也说不清其中的道理。虽然他已经开始补习商科知识,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看的那点东西还不够誊半本笔记。
所以他依旧还是个什么都不精通的大白痴。
“王风杰,你说我怎么这么废啊?”夏之旬才见识到裴声的厉害之处,觉得自己比不上他万分之一,现在又被残酷的社会狠狠敲打,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就没点会的东西,根本找不到能做的事儿!以后要是我姐我爸心一狠不管我了,那我岂不是喝西北风的命。”
夏之旬边说边觉得人生艰难,后悔自己以前太清闲,现在不仅要担心裴声会嫌他没文化,看夏之秋这六亲不认的样子,还得担心以后自己怎么谋生。
“别这么悲观嘛兄弟!”王风杰有过短暂的工作经历,躺在床上给他提供思路:“找份实习而已,又不是正式工作,没那么难。你看看文案策划之类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