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局敏感的一抬眼:“怎么了?”
沈愔光速回魂,心念电转间,已经十分顺畅地搬出一套说辞:“这子弹看着像是全铜的,我在想,是不是能根据子弹的产地追踪到凶徒的来历?”
“可以试试,”罗局说,“但是现在没法确认涉案枪支的来源,只知道射出子弹的九二式□□来自境外,如果继续追查下去,会牵扯到与境外警方协同的问题,难度很大。”
沈愔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根据夏怀真的证词,当晚和凶手搏斗的过程中,曾听到枪响,”他说,“我们原以为可能是她听错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第三者’是确实存在的。”
罗曜中和赵锐对视一眼,赵副局长咳嗽两声:“这个第三者是谁先不谈,关于郭莉的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沈愔沉吟片刻:“无论是涉嫌谋杀郭莉和追杀夏怀真灭口的卢洋,还是夏怀真证词中提到的银杏叶商标,都和茂林制药脱不开干系。我已经拜托经侦的兄弟去查茂林制药的台账,也在全市范围内下达协查通告,希望能尽快找到这个卢洋,不过……”
他没把话说完,只是用眼神和两只老狐狸做出交流,霎时间,罗曜中和赵锐不约而同地领会了他的暗示:不过,这么久没消息,找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就不一定了。
据说,刑侦这行干久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迷信,比如丁绍伟就在新买的iPhone XS手机壳里暗搓搓地藏了一张水逆退散符,再比如慈眉善目的赵副局长在座机底下压着一张“逢案必破”的字条。
相比之下,坚信“无神论”的沈支队混迹在这帮人里就像个另类,而很快,他坚定不移的信仰遭到了报应——就在两个小时后,市局接到报案,卢洋找到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卢洋的“一部分”找到了。
红蓝交错的警灯呼啸着包围现场时,分局刑警已经拉起黄色警戒线,不知从哪听到风声的媒体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响成一片。
沈愔抬头张望了眼,对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