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地扑面而来。
沈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一个忽略许久的问题:“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夏怀真没get到他的点,自顾自地翻出一个编织袋,将自己那点鸡零狗碎的家当简单拾掇了下,一股脑塞进去:“去年八……九月搬进来的,总也住了大半年吧。”
沈愔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追着她:“那之前呢?”
夏怀真:“就在KTV的杂物库里随便凑合下,我没什么积蓄,一个人又租不起房。”
沈愔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下,似乎是想揉一揉她乌黑的发顶,抬到一半,又被自己硬生生收回来,拳头攥得死紧。
他环顾四遭,只见本就狭小的一室居被非法隔断分成两个空间,两个女孩的行李都不算多,即便如此,也把逼仄的小窝堆得满满当当,勉强支起一张单人床垫后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沈愔忍不住想,不知不觉间,他看向夏怀真的目光带上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怜惜,“这种地方……怎么住得下去?”
不过事实证明,沈支队小看了夏姑娘的生存能力,她骨头上大概刻着“随遇而安”四个字,非但住了下来,还住得相当滋润。
夏怀真不知从哪弄了个别人丢弃不要的塑料箱,擦洗干净后权当衣柜。日常的换洗衣物也就那么三四套,不是灰扑扑的女式T恤,就是土不拉几的碎花布衬衫,最贵的要属那件掉毛羽绒服,应该是从哪个打折的超市大卖场里淘来的,虽然有股诡异的鸡骚味,好歹让她熬过了两个冬天。
沈愔只扫了一眼就不忍卒睹地扭过头,饶是他自忖审美神经不算敏感,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感觉眼睛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摧残。
“这些……”他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有点发痒,话音差点劈了,赶紧清了清嗓子,“你平时……就穿这些?”
“是啊,”夏怀真理所当然地说,“都是从旁边的服装批发市场淘来的,十几块一件,也算物美价廉呢。”
沈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