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被送进手术台前,陈墨和颜楽有过一次谈话,当时颜楽的眼睛红红的,看出哭过的痕迹,神情却很镇定,陈墨不知道为什么,开口道:“我可能不会成功。”
颜楽抬眼看向前方,淡淡道:“没事,如果不成功那就是命。”
“你信命这种东西吗?”
“本来不信的,现在不想信但不得不信。”
颜楽这段话说的很绕,但陈墨却听懂了,他弯起嘴角,微笑道:“作为医生,我是不信这种东西的,放心吧,我会治好应天的。”
陈墨从颜楽眼底看到了他对应天深深的爱意,他所欠缺的正是颜楽这股不愿放弃的执著劲,如果当初他没有退步,没有做胆小鬼,现在的结果也许会有不同。
手术结束后,陈墨带着严裕的盒子离开了,飞机飞在一万米的高空上,陈墨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梦中他又回到了与严裕初次相识的病房。
陈墨站在病房门口,窗外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话刚说完陈墨就醒了,箱子从手间滑落,滚到过道上,东西掉了一地。
在空姐的帮助下,陈墨才将东西全部拾回,就在他坐回位置上事,空姐喊住了他。
“先生,你的照片!”
陈墨回头,那是他为严裕拍的照片,少年笑的一脸灿烂,陈墨顿时红了眼。
陈墨回去又开起了诊所,院长知道他的胳膊没事后,经常打电话劝他回去,都被拒绝了,陈墨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几次三番,院长也没有再劝了,陈墨总是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来到诊所,静静坐在黑暗中,直到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每天晚上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有人劝他招个助手,陈墨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可能是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一天诊所里闯进一个少年,他浑身是伤,一双眼睛却亮亮的。
“帮帮我……”少年得声音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