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只能把她喊出来,让她去劝说小贺氏,枕边风吹吹,也许她父亲就听了。
谁想到,她却在回去的路上造人暗算,等他调查清楚的时候,京都已经变天了。
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自责,他陷入了无法排解的自我厌弃里面,直到她好了,直到她约他出来。
其实那时候他就感觉到她变了,变得稳重了,也变得沉静了。
只是那时候他以为,是落水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以至于小姑娘的心性产生了变化。
后来的几次见面,都可以归结为她受了刺激没有恢复过来,直到林通一路尾随,传回些稀奇古怪的消息。
他才发现,她身上居然有他完全无法想象的一面。
她会打猎,会寻找到别人寻找不到的草药,她不哭不闹,以她瘦弱的肩膀,挑起了整个裴府的重担。
他没有往她的芯子已经换了这方面去想,只是觉得这个少女越来越迷人,越来越让他钦佩。
直到她在扬州城,有了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他才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是她一直以来掩藏的太好,还是她从落水之后就换了人,他不敢往深了去想。
可是现在,眼看着两人的感情日渐升温,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如果她也是胎穿,那说明他没有变心,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那个她,如果……
如果她是在他求了赐婚诏书之后的某个时间节点才来的,那只能说,他是个渣男,连心上人变了都没有察觉出来,还这么喜滋滋地跟她打情骂俏了几个月。
他没有心,他是个畜生!
裴允贤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她是个坦诚的,不打算欺骗他,索性实话实说:“我?我来之前二十六,算上来之后的时间,也就二十七吧。”
很好,果然是半路换了人了。
这一瞬间,姬临霄很沮丧,也很幻灭。
原来他这一路走来,竟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