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的劫,初一忍不住问:“仙君,渡大乘期的劫有什么讲究吗?”
“重要的我告诉他了,”谢兰亭道,“威力更大这个大家都清楚,还有就是第七道雷时心魔劫。”
初一点头:“论威力是最后一道雷更强,但似乎大乘的诸位都认为第七道最难抗。”
谢兰亭笑了笑:“其实有个能让自己轻松点的小窍门。”
他这么一说,离他稍微远些的人都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听是什么窍门。
“第六道雷后,渡劫者身心都已经很疲惫了,第七道天雷下来,把内心深处搅个天翻地覆,各种欲念渴求都被无限放大,但其实并不是所有深埋的情绪都是坏的,我们可以想点轻松的事。”
谢兰亭:“道理都懂,一个人渡劫时却依然难做到,不过若是旁边有别人帮忙护法,那就不同了。”
说话间,第一道天雷来势汹汹,当头劈下。
大乘期雷劫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如果说平时常见的雷堪比树枝或者银蛇,渡劫时的雷便宛若白龙银蛟,带着毁天灭地的架势。
撑过第四道雷时,顾云起已经祭了十来件上品法器,他握剑的手已血肉模糊,掌心的皮肉几乎和剑柄焊在一起,光是手指动一动,便是血肉撕扯的疼痛。
第五道雷时,他身上皮开肉绽,伤痕看着比顾景平的尸身还惨,但不同的是顾景平已经躺下了,而他还站着。
谢兰亭抱着手臂,目光一错不错地瞧着那人,面上没什么表情,惯常的笑没有了,却也看不出紧张,只有泛白的指节没有说谎,替他展现着主人的担心。
第六道雷,顾云起用藏月将剑光舞得密不透风,他张嘴,任由内伤造成的血流出来,没有时间低头,血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流下,给身前漆黑破烂的衣物再添几抹红。
撑过第六道雷时,顾云起单膝跪地,将藏月插在地上,握着剑来撑起自己的身体。
还没结束,他必须还得站起来。
顾云起心跳如擂鼓,砸得自己耳膜生疼,他此刻面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