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也出了重手,身负无数性命。
徐青慈心下这么一捋,统归算是明了个大概。
好奇心会害死猫,此时她的好奇心简直要挠过周身经脉,令她血液里都沸腾着蠢蠢不安。
即便真相十有八九都是什么血淋淋的事情,她也真是太想知道了。
阿翠在一旁连连喊了几声“惨”,然后又安静了下去。
郑羽又问:“那为什么化神掌也会参进去?”
对了,还有象征着曲陵范氏的化神掌。
顾廉说:“这同样是当年的未解之谜,若我没记错,当年出现的只有一人,他就是范匀。”
徐青慈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禁重复了一遍:“范匀?”
她立即回想起,先前遇到范祁轩时,他提及的“家叔并不在平沙坡”。
“历过那场厮杀而活下来的人不多,范匀便是其一。”顾廉接着道,“听闻他后来离开了曲陵范氏,也有说他被范氏除名的,不过总归是活下来的一人。”
“只是他当日为何会出现在那处,这些年来我也未接触过范氏中人,便更不得而知了。”
郑羽似还有一肚子想问的,但顾廉却招了招手:“罢了,今日说得够多了。本来想这一切都烂在心里,最后埋入尘土,可是顾家源已散,有些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的。”
他似是忽地有些疲累,将剑交给了郑沅,然后重新坐上了轮椅。
见顾廉有几分倦,徐青慈欲言又止。
她本来是想请教些关于《天机》的事情的,不想能听上这么些迷津的秘辛,倒也是收获颇丰。
然而顾廉是个眼尖心明的人,只看一眼便什么都知道了,于是平和道:“郑兄,阿羽,阿翠,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吧,稍后开饭了。我同徐姑娘说些事。”
郑沅并未多问什么,先行迈了出去。
郑羽本身心大,哪里管得顾廉跟徐青慈能扯什么有的没的,只当是长辈对后辈该有什么叮嘱,便也带着瞅着众人眼神的阿翠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