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狐出现的那一瞬间起,楚晔就示意徐青慈退出几丈远。
顾萱和郑羽都不消他再打什么招呼,也自觉退出了老远。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林家守寨人也自觉地散开了不短的距离。
这时只有一个严临,提剑就朝青狐挥去。
青狐本来立在薛门大弟子跟前,但其影只是仿若一道迅疾如雷的青光,眨眼之间便到了严临身后。
前北卓门第一刺客,出剑也是一瞬间的功夫。
他的剑非常细,甚至让人有略微使劲就能压弯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
细长的剑很快同严临的长剑交斗在一处,仿若是隐匿在乌云中细闪的雷光,出没得毫无规律却又暗藏无穷力量,无声地诠释着真正的“狠厉”二字。
这样的狠厉同平沙五式中的义字诀有相似之处,但是其起势落招都要轻盈许多。
于此轻盈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浮霖长歌的剑招由这诡谲多变的雷光打散,难以连贯于一处,原本应该封锁他人的剑招如今却反被压制,仿佛游龙困于深池,不得一展其威势。
青狐出剑,也断没有留情的道理,严临虽还能勉强同其抗衡,但很快就难以抵挡青狐的利剑。
两者过招之间甚至容不得他人眨眼,而无论是薛门人还是林家守寨人,虽有助其之心,却都无法插手其间。
“快走!”
严临忽然发出震天的一声暴喝,具体却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徐青慈这时往前迈了半步,身上却掉出了范夫子给的第二个香囊来。
“这两个锦囊好生带着,有歹人纠缠或是遇到麻烦之时,先开第一个赤色的,过五日再开第二个黛色的。”
范夫子说过的话回荡过脑海,她伸手打开了第二个黛色香囊。
里面的纸条上大大方方地写着——
快走。
“我……”顾萱嘴里闹出了一串不雅之语来,手上长鞭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