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自己喝了。
在她仰头的瞬间,孟栩然手抬了抬,很快垂下。
放下杯子,薄明烟对上孟栩然直勾勾的目光:“你要喝的话,冰箱里还有。”
“我不喝冷的嗝——”
孟栩然火速闭上了嘴。
还挺娇气,薄明烟点了两下头,贴心道:“水壶里有刚烧的。”
“我不渴,嗝——”
孟栩然唇抿成了直线。
就两人半生不熟的关系而言,薄明烟没立场管她喝不喝水,扯扯唇角,转而去了洗衣房。
看着桌上空了的千锤纹玻璃杯,孟栩然缓缓吐气。
气得嗝都不打了。
等薄明烟收完衣服,客厅里已经没了人。
关了灯,薄明烟抱着衣服回房,路过厨房时。
“薄明烟。”里面传来孟栩然的声音。
“嗯?”薄明烟停下脚步转过身。
孟栩然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站在料理台旁。
裙摆下两条长腿白得晃眼。
对比薄明烟的长袖长裤,她们就像在两个季节。
“刚刚你在客厅听到、看到……”孟栩然话音顿住,在斟酌用词。
“什么?”薄明烟抬眼,视线落在比脸还大的搪瓷茶缸上。
几分钟前还说不喝冷水不渴,现在却在用这么大杯喝水。
孟栩然翘起的小拇指蜷了蜷。
“我不希望在公司听到有关我在家里哭的事。”
孟栩然见薄明烟背着光站在厨房门口,神情敛在影子里,看不分明,她搁下杯子,又补充了一句,“有的人就是天生泪点低,没办法。”
无奈的调调,仿佛她自己不包含在“有的人”里似的。
“我公私分的很清。”薄明烟冷淡道,“还有其他事么?”
孟栩然:“没。”
薄明烟点头,径直回房。
躺在床上,薄明烟觉得疲累但是睡不着。她摸索到手机,点进朋友圈里看面料商更新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