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只是笑,但绝不出声的那种。
李言蹊可闷坏了,他是斯文少语,但不代表他喜欢闷,许言来看他他是很开心的,听着许言讲一些医院的趣事,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顾云铮发现周颂的视线老往自己身后去,就知道他在看谁,他怕这位又打翻醋坛子,赶紧低声说:“是不是吵到你们休息了?我们也该走了。”
周颂收回目光,“再坐会儿。”
顾云铮有点讶异,之前这人可不是这样的。
“他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对着我,他从来都是一个表情。”周颂语气有些低沉,就像是从胸膛直接发出来的声音一样,闷闷的,厚重的像湿绵絮。
顾云铮闻言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说:“你这是……摊牌了?”既然周颂都不见外的说了这样一句话,那么他也就不把周颂当作上司了,而是以朋友的口吻问的。
“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了,就是等着这么一天,亲眼看着我败在他眼前。从前是我待他不好,恨我也是合该的。”这些话,他可以跟顾云铮说上几句,是因为顾云铮跟他是一类人,他们都喜欢男人,也比较能理解这种感情,江胜跟他关系铁,但他未必能感同身受。
顾云铮宽慰周颂:“你得给他一些时间,你们两纠缠了快一年多,说实话从来没有分开过,以前你管他管得紧,他根本无从考虑什么,只想着怎么反抗你逃离你。”
周颂捏了捏鼻梁,“我答应等他伤好了就放他走。”
“真的放他走?”顾云铮不信,又说:“真的再也不管他?”
周颂的视线再次落到李言蹊身上,像头狼盯着自己唯一的猎物,他说:“他是我的人,这辈子他逃不掉。”
他没说真的放还是假的放,但顾云铮已经听出来了,恐怕此“放”非彼“放”,那个青年,就算离开了周颂身边,也绝对离不开周颂的视野。
顾云铮点点头,“我也觉得你舍不得,放他走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