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颂这才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保镖一号见人走了才小声凑过去说:“你说谁废物呢你?废物周总?大胆……”
“你他妈闭嘴!”
“嗐,其实么……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伤还没有周总自个儿给人家伤得重呢!你看头上那一大包儿……”
“……你他妈再不闭嘴我今天替周总清理门户了。”保镖二号简直忍无可忍,特想把这搭档拖出去暴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周颂站在李言蹊病床前,看着从窗外打进来的一束光照在沉睡着的人身上,他心底有种陌生的情绪在涌动,他蹙眉想了一会儿,也没搞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要说是心疼,他揍李言蹊从不手软,要说是担心,一路上他开车过来时速也没超标准,遇到红绿灯他还能耐心的等着,既不是心疼也不是担心,那到底是什么?
因为要看身上的擦伤,李言蹊是赤裸着上半身躺着的,阳光照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薄薄的皮肤下细小的血管都能看得清,乌黑的头发静静的覆在额前,衬得人越发苍白,盖到胸膛上的雪白的被子随着他轻微的呼吸起伏着,单薄的身躯掩埋在这一片白之中,仿佛下一秒,李言蹊就会随着这吞噬一切的白而消逝,想到这,周颂居然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
砰砰——砰砰——
有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烧着他,烤着他,像要刺穿心口蹦出来,可是他不懂,也不想剖析,做惯了上位者,他已经习惯了掌管一切,别人的,自己的,统统要拢在手心里一清二楚,可如今,看着自己自诩猎物的李言蹊昏迷不醒躺在病榻上,心底骤然生出的陌生情绪让他猝不及防,他想把它抹除。
可只要再多待一秒,多看着病恹恹的李言蹊一秒,这种情绪就不受控制的疯长,让他不知所措之余又有些烦躁,于是他盯了一会儿沉睡着的人,毅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作者闲话: 昨天太忙了,没来得及更……